CH20-2 忆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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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园里看着小男孩与小女孩离去的背影，额尖闪过刺痛用力地摀住，视野变得朦胧，两道身影逐渐淡化，又有两道身影逐渐清晰。
  他的双颊晕红，不自在的啟唇：「你叫什么名字？」
  孟霏望着他，尔后绽出笑靨，圈着脸颊形成一个圈：「孟子的孟，王妃的妃。」
  一滴清泪滚落颊边，「我叫……孟妃。」
  他有些靦腆的低着头，又瞬间抬头满是欢喜，急迫又带点不安：「你的意思是……愿意照顾我一辈子吗？」
  微偏着头眨着眼，面露纯真，看着他焦急的表情，绽开甜笑：「对！」
  失神的眼眸半眨，感受到湿意，低喃：「我要照顾你，就像你照顾我一样。」
  他的表情沉痛又愧疚，想抓住她却仓皇的躲开，眼眶红润：「小妃，不要这样……」
  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看着他欲渐透明的身躯，那眼底的悲伤却无法消散，最后一丝尖锐从伤口抽去，她呆站在原地，听见呼唤，茫然地转头。
  看着夏谚希和煦的笑容，她也笑了开来。
  他长大了。
  ***
  一室寂静，孟霏将电灯关掉独留一盏檯灯，喀一声夏羽希皙白的面容变得淡黄，苍白变得柔和，看起来就像是刚入睡的孩子。
  凝视他的睡容，涌上思念之情，一手覆上单颊轻轻地磨裟，孟霏笑了。
  「我不接受。我要你亲口跟我说对不起。」
  手指滑到嘴角，将它轻轻提起，就像在对她微笑。
  迷濛眸色，缓缓吐露：「羽哥哥。」
  「我都记起来了。」
  望着他，抬手覆盖额上的伤疤：「你真傻，十四年了。这几年你一定过得很痛苦，会把我看成小妃是因为我们是同一人吧？你再次面临痛苦我却毫不知情，应该是我要跟你说对不起才对……」喉头卡住，眼眶聚满透明，就像随时要落下。
  手心一紧，恍惚的抬眸，眼泪如瀑般直直落下。
  「不要哭……」虚弱的啟唇，黑瞳紧锁她强装坚强的面容。
  笑容僵硬，一片一片剥落，咬着唇感受到痛意。
  抓着他的手将它放在胸前，心脏剧烈地跳动，一时忍不住趴在他的胸口痛哭失声，泪液浸湿他的衣襟，他轻抚着她的后脑，嘴角擒着满足。
  「大少爷，你醒了？羽希……你真的醒了。」语无伦次，惊喜中带着恐惧，深怕这只是梦，抬头就要朝自己的脸用力拧去，夏羽希握住她的葱指。
  看着她的憔悴，还有满颊的狼狈：「对不起。」手指轻轻地拨开她的瀏海，在丑陋的伤疤上印下一吻，嘴角颤抖。
  孟霏停止哭泣，笑中带泪：「没关係，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凝视着她，不愿眨眼，「因为我听到小妃的叫唤，所以我醒过来了。这好不真实……你竟然回来我身边了，我以为这是梦，你……」说着说着就要哽咽，从来没在她面前展露这一面，只要提及小妃，坚硬的城墙都能轻易崩塌。
  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强忍情绪的夏羽希是熟知的他，孟霏有些懵了，捧着他的双颊，轻哄：「不要哭。」
  说完这句话，夏羽希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