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性奴

  晚上我是被谢姝不停摆弄脚镣的动静吵醒的，我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看着一旁试图将脚拔出脚镣的谢姝劝道：“你搞不出来的，放弃吧。”
  谢姝直接冲上来扇了我一个耳光，霎时耳边只剩巨大的嗡鸣声和脸侧火辣辣的刺痛感。
  另一只耳朵还能听见谢姝正不断地辱骂我，叫我把这脚镣弄开。
  本是没有起床气的，可一睡醒就挨了重重的一耳光也让我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
  “我不会帮你解开脚镣，你也不要白费力气。”我冷冷地说道，“与其这样惹怒我，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讨好我。”
  还没睡醒的我再次躺下，用轻佻的语气命令道：“比如现在用嘴帮我口出来，晚上或许可以给你加餐。”
  谢姝尖叫着喊救命，随后冲进了厕所想要从铁管上将锁着自己的脚铐破坏掉。
  “整个房间都被我封闭住了，木板也是用的隔音的，还封了两层，你别白费力气了。”我闭着眼说着。
  随后我感觉到那赤着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带着怒气，一下比一下重。
  谢姝一把将我拽起，厉声喝道：“你给我解开！”
  “不。”我挑了挑眉，轻声拒绝。
  “怎么样才能解开？”谢姝掐住了我的脖子，“你这样干是违法的知不知道！我是你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性奴。”我淡淡地回复道。
  “我把你当成，专属于我的，性奴。”我故意咬重了“专属于我”那四个字，“因为我觉得母亲你根本做不了一个正常的恋人，也不配做我的恋人，你太滥情太放荡了，我的初恋不应该是你这种下贱的婊子。”
  “疯了！你疯了谢秋！”谢姝猛地推开我，不停地尖叫着。
  “我没疯，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大可承认你对我也有着不一样的心思，因为我不想再跟您耗下去了，我对你就是有那种意思，alpha对omega的心思。因为你在床上很骚，床上功夫也很好，长得也很漂亮，叫的也好听......”还未等我说完谢姝便一耳光再次扇到我的脸上。
  我能感受到这一次她下了十成的力，毕竟我这一边耳朵在那一瞬间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并且嘴里弥漫出一股浓烈的腥气。
  谢姝不停地扇着，用指甲抓挠着我的脸，像是要把我的皮肉抠开。
  我直接用力地推开谢姝，随后退至谢姝够不着的地方。
  “你也想睡我，母亲。”我将嘴里的血水吐进纸巾随后扔进了垃圾桶，“你的身体是这样告诉我的。”
  “现在你不再是你身体的主人，我才是。”我轻声宣告，“你的身体已经是我的所有物，所以我不允许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染指。”
  “可是谢姝，你一点也不乖，就算是带着我的信息素也要去跟别人做爱。”
  “所以我只能这样了。”
  “走到如今这一步，也不能全怪我呀。”
  谢姝不断地尖叫着，用着蛮力想要把自己的脚从镣铐中拔出去，可始终无能为力。
  哪怕是脚镣磨破了脚腕的皮肤，渗出血珠来谢姝也没有停下。
  “硬拔根本拔不出来的。”我轻声说道，“看来还是要关你两天你才老实。”
  我直接走出房间，随后关上了门，将门打了反锁。
  我出了门去到医院挂号准备检查自己的耳朵，却正好在医院的楼梯口碰上了江一娴。
  “你这是怎么了？这几天没在鱼摊看见你。”江一娴担忧地看着一脸血痕的我。
  “没什么事，跟家里人吵架了。”我微微后退躲过了伸出手想要碰我的江一娴。
  耳朵再次传来嗡鸣声，我闭着眼想要缓一缓，遂直接撑着一边的墙将头抵在上面。
  “谁下手这么重？”江一娴问道，“你这鼓膜不会都穿孔了吧？”
  “我不...不清楚....”我有些费力地回答道，此刻的我并不想跟江一娴寒暄那么多。
  “挂号了没？单子呢？”江一娴急切地问道。
  我伸出手将手里的挂号单交给了江一娴。
  江一娴在一边看着，随后领着我往楼的另一边走：“你都走错了，耳科不在这一边。”
  跟着江一娴找到了耳科，可科室门口还坐了好几个人等着医生叫号。
  我跟江一娴坐在长椅上，江一娴将单子给了我之后便交代道：“你在这老老实实等叫号，我一会就回来。”
  我没多想，直接点了点头。
  后大概是过了有二十多分钟，江一娴才匆匆赶回来。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我便抬眼看去，只见江一娴神情并不好，将手上乱起八糟的单子胡乱地塞进了包里。
  “怎么了。”江一娴在我面前站定，我便出声问道。
  “没什么。”江一娴叹了口气。
  “你也生病了？”我问道。
  “没有，就是来体检的。”江一娴回应道。
  “那怎么还愁眉苦脸的。”我不解。
  “你小孩子不懂。”江一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也懒得再问。
  之后医生叫道我，我走进科室，江一娴陪在我身边。
  医生简单地看了两下，随后给我开了检查单，
  我瞥了一眼上面的检查项目和金额，心一凉。
  “医生，我只是被别人扇了一耳光，怎么还要做这么多检查？”我直接问道。
  “不确定好你的病灶，我们作为医生也不敢随便给你开药，所以这些检查都是必要的呀。”医生耐心地同我解释道。
  “一千三的检查费用，你看我像有那钱全部检查吗？”我依旧是不满。
  医生却看向站在我身后的江一娴，又看了看我：“你家里人不是陪你来检查了吗？”
  “她不是我家人，我家人都死光了，我自己没钱。”我逐渐开始不耐烦。
  江一娴却上前将手搭在我身上：“别闹脾气。”
  她拿起医生开的单子仔细看了下，随后直接领着我往外面走。
  “干嘛？”我用力甩开江一娴的手，“别带我去检查。”
  “你这样要检查的。”江一娴说道。
  “我没钱检查，过两天说不定自己就好了。”我直接往医院外面走，“你也别管我这么多，我不想欠别人那么多人情。”
  看见江一娴当时拿着单子的神情我便更加不愿意麻烦她和拜托她。
  “那你就帮我干活。”江一娴拉住我，“帮我干活抵债。”
  “别开玩笑了我能帮你干什么？”我说道。
  “照顾我。”江一娴说道，“我可能要住院。”
  之后江一娴才告诉我自己来到医院的原因。
  她怀孕了，只可惜是宫外孕。
  今天来做检查，医生告诉她必须终止妊娠。
  “你打算告诉陈纪么？”我问她。
  “算了吧，别让他一下开心一下失望的。”江一娴长叹一口气，“他最近因为公司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我也不想影响他什么的。”
  “真的不告诉他了？”我向江一娴确认。
  江一娴摇摇头：“手术日期就定在后天，正好这段时间他也不在山城。”
  “你真的想好了吗？”我拿着江一娴的单子看着。
  “嗯，这次运气不好，但是至少我跟他是可以受孕的，下次还有机会。”江一娴就这样宽慰着自己。
  “那你明天是不是就要住进医院了？”我问道。
  “后天下午的手术，后天上午我来医院就好了。”江一娴说道。
  “那我后天来医院。”我跟江一娴约定好时间，随后跟着江一娴去做了检查。
  结果还算好，涂了两天的药，恢复了不少。
  那天我起的早，熬了一大锅药鸡汤，用保温桶装好了之后便放在玄关处。
  我又打了一些有些凉掉的剩菜剩饭放在盘子里，随后端进了房间。
  床垫上的被子隆起一坨，谢姝像是在睡觉。
  我直接将灯打开，刺眼的白光让谢姝有了些反应。
  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竟是一下虚弱得撑不起身子。
  我将那一盘剩饭菜直接放在了谢姝的面前，冷冷地说道：“吃了吧。”
  谢姝没有如我所想的立刻爬上去狼吞虎咽，反而是有些虚弱地慢慢地挪到盘子前。
  我没有逗留多久，直接走出门再次把门锁上。
  我带着保温桶赶往医院，找到了江一娴所在的病房。
  “吃东西了没？”我拎着保温桶坐在江一娴床边。
  “还没有。”江一娴躺在床上。
  “喝一点鸡汤吧。”我将保温桶打开，“到时候下午做手术，中午也不能吃东西，先吃一点。”
  “嗯。”江一娴应了一声，随后开始拿起勺子喝起汤。
  我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只能守在她旁边干坐着。
  江一娴喝完汤之后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我顺手扯了两张纸递给她擦嘴。
  “不去宋叔那儿上班吗？”江一娴问道。
  “这几天家里有些事跟宋叔说了声，明天就去鱼摊。”我答道。
  “怎么了？”江一娴担心地问道，“又惹麻烦了？”
  “那倒没有，这你就放心吧。”我笑了笑，“就是跟家里人吵架闹矛盾。”
  “唉，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呢？”江一娴聊到我准备离开的事情。
  和江一娴相处的时候我并没有避讳家里的真实情况，江一娴对我抱有极大的同情，我也曾和她说过十八岁之后便会逃离这里。
  “再说吧。”我笑了笑。
  “又不想走了？”江一娴喝了杯水。
  “放心不下你，怕我走了可没人跟你交流厨艺了。”我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切，那是我传授给你厨艺。”江一娴也同我开起玩笑来。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江一娴时不时也会和我吐槽工作里的烦心事，我也会说一些市场里的八卦。
  很奇怪，两个生活天差地别的人竟也能有这么多话聊。
  也许是因为江一娴是我第一个在山城交的朋友，我这样的可怜虫也需要一些别的情感寄托来温暖我这一团糟的生活。
  谢姝（试图解开脚镣却失败）：好好好，跟家里人吵架闹矛盾，好好好......
  谢秋（端来热菜）：别生气了...我做了你爱吃的......
  谢姝（阴阳怪气）：放心不下你~没有人跟你交流厨艺~
  谢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