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一次不起作用,她手上有的毒药不多了,她没法再算计大阿哥第二次了,这可怎么办?
塞和里氏神色肃重,她是冒着自己生命危险将那些药物往自己和香如身上熏好几遍的,竟然这样都没影响到弘昐阿哥,她还得想别的办法了。
可是她在福晋那里已经下手了,若是绛雪院这边不成,福晋那边极有可能暴露她的手段,想到这里,她脸色一白。
她能在弘昐阿哥身上使些手段,在福晋身上自然而然也能用这套法子,可是谁知绛雪院那边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早知如此,她就迟些对福晋下手了,也用不着变成今日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她本来是想着要是大阿哥出事了,以她打听到的李侧福晋的气性,这人无论如何都会对福晋报复的,只是报复手段深浅的问题,可无论深浅,她自己已经对福晋动手了,嫌疑只会转移到李侧福晋身上,可偏偏大阿哥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对福晋身孕下手的人无论如何都变不成李侧福晋。
塞和里氏仍是有些不死心的让香如去打听,“昨夜绛雪院彻夜不眠,你去打听发生什么事了。”哪怕大阿哥只是出现一点点不对劲都好。
香如点头,急匆匆出门,远远听到绛雪院里传来孩童活泼欢呼的声音,这声音是谁的显而易见,三格格还不会说话,那就只能是大阿哥的。
她脸色难看,回来禀告主子此事了。
塞和里氏没想到自己计划居然败在了不按常理出牌的绛雪院处,可时间已经不容她想太久了。
她紧咬下唇,“看来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让苏格格背了这个锅了。”苏格格也是个脾气不输给李侧福晋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怀有四爷子嗣,还是和福晋同个月怀上的。
这嫡子和庶子同个时段出生,备受关注的会是谁便是显而易见的事了,想必苏格格这些时日被忽略了,早就心存不满了吧。
塞和里氏望着这狭窄的屋子,想到苏格格也是住在这般大小的屋里,可当初有孕的李侧福晋却是独占一个院落,这种天差地别的滋味挺难受的吧。
“格格,咱们要怎么做?”香如紧张道,福晋那边已经是无法挽回的局势了,但李侧福晋那儿死活不上当也不是办法,她们可不能被福晋发现她们动用的手段。
“去找乌雅格格过来吧,我们是姐妹,总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塞和里氏强作镇定,无论如何,她都要将乌雅氏拉下水,不然等东窗事发时,她就少个背锅的了。
“好,主子。”香如六神无主,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没过多久就将乌雅格格叫过来了。
几人凑在一起不知说了些什么,总之,乌雅格格脸色变了好几次,但还是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要是不赶紧补上福晋那儿的漏洞,惨的只会是这几个月里跟福晋有过接触的她们,张格格是跟福晋一派的,在这几个月里也跟福晋接触得挺频繁的,可张格格是因为福晋才能抱养二格格的,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去谋害福晋。
然后,乌雅格格故作无事出现在院落里,她长相明艳,这会儿又格外张扬的看着出来散步的苏格格,“苏姐姐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苏格格怀着子嗣,对谁都不放心,见乌雅格格如此,她更是一颗心都提上来了,“明月,我们回去。”
“苏姐姐难道就不想知道福晋的保胎方子吗?妹妹这些时日跟随福晋,可是知道了不少东西。”这句话成功将苏格格留下来了。
“你说什么?”
“我说,姐姐应该很想知道福晋用什么方子将腹中胎儿养得如此之好的。”乌雅格格微笑,话中透着几分神秘。
若是说此时的苏玉兰不好奇那是假的,这事关自己腹中子嗣,她哪怕是严格按照太医嘱咐养胎,可她这孩子是用霸道又毁身子的方子怀上的是个不争的事实,她也挺害怕自己孩子还没生下来就流掉,可这种话她怎么能跟太医说,说了不就代表自己心里有鬼吗。
“你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姐姐可否在四爷过来看孩子时,让四爷过去看看妹妹?”乌雅格格叹息道,这对初进门时就闹得后院沸腾的她来说,是个屈辱,毕竟后院这么多妻妾,就她和塞和里氏至今都还没侍寝,传出去都成了一个笑话。
原来是这样,苏格格眼底狡黠一闪而过,若是这样,倒是能让她好好利用一番,至于让四爷去乌雅氏屋里?这天大的好事怎么可能让乌雅氏梦想成真。
“好。”
两人姑且成了暂时的结盟关系。
……
两个月后,不知是出于心理因素还是确实有这个效用,总之,苏玉兰用了乌雅格格提供的安胎方子确实将胎儿保到了六个多月将近七个月。
期间福晋那儿开始发现自身不对劲了,她这胎儿明明养得极好,可偏偏自己这段时日会感觉身子如同下坠般有些疼痛,她以为自己安胎药喝得有些多了,也以为这是正常的孕期反应,她是看过李氏怀大阿哥和三格格时的模样的。
等月份大时,据厨房里的温大重说,谢玉田每次都给李氏备上一些酸甜口的东西,又有时换成了辣口或是咸口的东西,连李氏在怀孕期间胃口都这般反复无常,她孩子都到了六个多月,想来也确实到了有孕期反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