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感激会成了同学聚餐。
  有人请客，当然欣然前往。
  鸭血粉丝汤的老班看见一群人光顾他们新开的店铺，笑眯眯地迎客，眼睛笑成一条缝。
  碧荷看着这家店铺，新开的店，店内有些杂乱，明显刚刚开张不久。
  老板是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妇，老板吆喝他们进来，询问了需要多少碗。
  新店开业，一律买一碗送一碗。
  碧荷随意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点了一份以前一模一样的。
  老板的速度很快，粉丝就好了。
  她和古诗以前经常一起吃，也打包过会林致远家里吃，林致远受不了味道，执意不许她打回来吃。
  愣是说房间有味道，散不去。
  她撒娇让林致远偷偷陪她去吃，他也惯她，林致远高中是如何般美好，要不是远去的十年，林致远是如此完美。
  看是新开的店，味道一绝，秘方祖传下来的，以至于碧荷在其他地方，尝不到独一无一的
  碧荷怀念的味道，她十几年没踏足有关于林致远的地方。
  眼泪没入汤底，碧荷喝了一口汤。
  “碧荷。”古诗看着碧荷水莹莹的眼睛。
  “你怎么哭了。”
  “汤太好喝了，烫得我流泪。”
  碧荷哑着声，控制自己发音。
  “不急，慢慢喝。”古诗没怀疑。
  碧荷借着这个理由，流着泪吃完这一份鸭血粉丝汤。
  结账时。
  “老板，你的汤底太好吃了，我朋友被你虐到哭。”
  玩笑四起，古诗调侃老板。
  老板急忙跑过来，看着碧荷。
  “姑娘，你有什么故事吗，吃我的粉丝伤心成这个样子。”
  碧荷红着眼，鼻头红红的，他记得这个小姑娘说要一份辣的，辣度他控制很好，他瞧出来她情绪不对。
  “以前吃过，后面就没在吃过一模一样的。”
  “说不定你还是我家的老顾客咧，你这一份我不要钱了。”老板慷慨大方说不收她那一份钱。
  “谢谢你老板，很好吃，钱还是要收的。”
  老板执意不收她那一份，让她跟同学宣传宣传就行。
  有特色的店铺，从不需要宣传。
  吃饱各自回各自的家。
  古诗担心碧荷回学校不安全。
  兵分两路。
  回学校的路程，窄小的巷子必经之路，周边有哈六子，流氓小黄仔，会发什么意外，古诗保证不了。
  古诗说送送碧荷回去，随后打车回去。
  “我顺路，我送你们回去。”
  谢江林赶在张笑说话前送她们回去。
  古诗赞扬看了谢江林，好样的，有男士风度。
  张笑没错过古诗看谢江林的眼神，他也不甘示，不服。
  “你送，就安全了？要是流氓劫财劫色怎么行，你细胳膊嫩肉行吗，加我一个，我和你一起。”
  为了顺理成章，张笑贬谪谢江林的身手。
  谢江林看似白面书生，实则他学过跆拳道。
  见张笑的贬低，他也不反驳。
  “林大少爷，你要不要一起。”
  张笑扫一圈，扫到林致远，拉着他一起。
  碧荷想说，不用送，她一个人回去就行。
  最后欲言又止。
  “你们几个注意安全，有情况不要冲动，安全为主。”
  班长在关键时候站出来，嘱咐他们三把两个女生安全送回住处。
  嘱咐好，班长和其他同学先一步离开。
  月色投射下来，夹杂这灯光，黑影拉得老长。
  十几分钟的路程，她们走了半小时。
  一路上，大部分都是古诗在叽叽喳喳，活跃气氛，有时候对着碧荷说悄悄话，有时候说着大家感兴趣的话题。
  一路走得轻松，简短的时刻，他们只属于他们，无关学业，无关家世，没有攀比，他们只是他们。
  普通平凡的高中生，自由快乐就够了。
  三个男孩子走在最后面，为她们护航。
  古诗放缓脚步，等他们走近一点，加大音量。
  “你们说，我们十多年后是什么样子的。”
  古诗问所有人。
  所有人目光汇聚在古诗身上。
  碧荷脚步一顿。
  “碧荷，我们都会成为自己想成为的样子吗？”
  碧荷看了张笑，谢江林，林致远。
  停留在谢江林的目光最久。
  这个问题，碧荷最有资格回答。
  没重生一说，他们未来的路也不会差。
  优秀的人，未来会更出色。
  再不行，回去继承家业也好过别人千倍万倍。
  “会的。”碧荷肯定回答。
  后面的三个男生，由张笑展开话题，林致远，谢江林回答。
  林致远有一搭无一搭的回答张笑的问题。
  古诗说，十几年的模样，他已远走故乡，飞向他国，寻求刺激。
  他不适合待在国内，他的欲望，暴虐需要释放。
  时候未到，心已远走。
  古诗追上碧荷的碧荷，放低音量问。
  “碧荷，你说后面的三个加上那个沉阳，那一个更帅。”
  此时的古诗，也不过是一个怀春的少女。
  沉阳是二班的班草，也是帅气逼人，口才一绝，是学校辩论赛主席。
  只是成绩中规中矩，被林致远和谢江林的名气遮盖住了。
  加上张笑，俗称流星花园F4。
  “那你觉得那一个更好看呢。”
  碧荷洋装什么都不知道，却看透了不说的表情。
  真诚又可爱。
  “我在问你，你怎么反过来问我呢。”
  古诗回头了看了他们三，恰巧古诗和张笑对上。
  “他们都各有有特点。”古诗也不说了。
  碧荷温柔地笑了，她不揭穿古诗。
  张笑串到古诗后面，拍了她肩膀。
  “古诗，你干嘛色眯眯地看着我，不会对我图谋不轨吧。”
  “你眼瞎吧，有病就治，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古诗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对张笑暴力地动手动脚。
  张笑逃了。
  古诗追着张笑跑开了。
  路很长，终会走到终点。
  他们送到校门口，碧荷一一谢过他们。
  吃太多了，汤底一滴不剩，麻辣在碧荷胃里发酵。
  碧荷走得心不在焉，注意力全在肚子里。
  黑影尾随了一路，她发现不了有个黑影逐渐靠近。
  黑影捂住她的口鼻，拽着她的身子拖向黑暗深处。
  碧荷想叫，喊不出来。
  一口咬在嘴巴的手。
  “是我，碧荷。”